院友风采

我的五位学长

浏览次数: 添加时间:2018-03-22

(朱建新)

我是大龄硕士生,1988年考入厦大高教所时已经34岁。好在还有几位年龄相仿的同学,在“凌云3”五楼朝夕相处,不致孤单。但他们都是博士生,是谓学长:

王伟廉,潘先生招收的第一位博士生,86级,住506。高挑,一表人才,当他西服革履,作为研究生会主席在代表大会上作报告时,潇洒神情真有学生领袖的风采。大家都说他那一届研究生会是美男子协会,他为首。他内心也许自负,但待人总是彬彬有礼,谦和,儒雅,微笑着与人交谈,有贵族范儿。多年后在电视上看到台湾领导人马英九形象时,顿觉很是相似。他有时会一个人站在宿舍里微仰着头望着窗外抽烟,性格里有深沉忧郁一面。他的专长在教育学基础理论,如教学论等。我在宿舍听他给我讲过课程论理论门径,饶有兴味。我入学前在大学教务处工作,每天同教学计划、课程设置、课表等实务打交道,现在能随师兄曲径通幽,自是顿悟不少。

邬大光,潘先生的第二个博士生,87级,住505。东北人,热情爽直,乐于和善于与人交往。人情练达即文章。他识人也识文。对当时所里老师间和同学间关系、个性、学问都有通透了解,常由衷地感叹某某的优长。他乐于帮助人、撮合事,我此生第一篇学术文章《哈佛大学教育的钟摆》,就是经他鼓励后在他任评委的《福建高教研究》发表的。当然,能识文也包括断然的否定。我写了一篇小文《三国将领教育》,呈潘先生看。先生近70岁了,专程爬上我们高高的凌云楼,对我小有赞扬。大光在场,事后拿去一读,却说:这文章没什么呀!兜头就是一瓢凉水。却也一语中的,此后此文始终没有演绎成可供发表的文章。潘先生登楼是鼓励学生的潜能,而大光则对能否成事成文有一种直感。他是执行力很强的人,知道什么事能做成,什么不行。

魏贻通,潘先生的第三个博士生,88级,却是先生的第一个硕士生,被先生召回再当弟子,可知是得意门生。他和王伟廉住一个宿舍,穿着简单,物质欲不强。一年四季睡凉席,好像不用枕头。成天靠在被子上看书。有很深的哲学功底,旁及社会学、管理学、经济学…,很有学问却不求闻达,是一个难得的没有宏大抱负,随遇而安,却被周围人敬重的人。为人宽厚,没有脾气,不给人任何压力。所里硕士生刘楠林陈国海(住504)、邱邑亮(住503)都喜欢去“欺负”老魏,纠缠着辩论,涉及学术社会各种问题。对楠林他们而言,这是一种讨教,但又不是上课听讲。

樊安群,先生的第四个博士生,89级。来自甘肃。他没有硕士学历,是破格录取。依他的学术兴趣和知识面,恐怕去考社会学、国际共运等学科博士生,也能录取。入学前已发表不少论文。他与邬大光住一个宿舍,平时穿着一件深棕色的道袍式长风衣,在校园里四处云游。学术上特立独行,有不同于其他同学的阅读面和信息来源,有反常的思维路径和创新品质。平时聊天常有高论,虽然打哈哈居多,迎合别人意见一路发挥下去,但也常阐述自己独到主张,无论学术还是生活话题,执着张扬。有一次和他去圆餐厅二楼吃饭,我买了一份小河虾。落座大圆餐桌后,他开始议论这份菜的种种不好。餐桌对面坐一女生,后来当选新一届厦大研究生主席(缪鲁萍,经济系),事后很久她戏谑我说:“从那时起就认识你了。你同学在布道。你不住点头,但还是吃得津津有味。”

黄福涛,潘先生的第五个博士生,90级。与前4人都是50后相比,他年龄小得多,是60后。高大帅气,性格外向,尚存童真,胸无城府。他来复试时就在我宿舍的空床上凑合一晚,不停地问我潘先生复试会考什么,学长们以前的复试情况……问了一夜,毫不掩饰他的不安和兴奋。入学后,更见他才情。一日聊起吕蓓卡,他马上用英文大段背诵脍炙人口的开篇。他拿走我夫人来信的信封,凭着对寥寥几个字迹的观察,写了500字的性格分析,令我夫人很是折服。我曾给他讲我硕士论文《练兵处奏议和清末军事学堂》的构思,他连说不错。论文完成后再给他看,他却摇头说写的不如讲的好。这对我是懵头一棒。不过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。论文交给潘先生,两天后被叫到先生家,当面一顿狠批,论文打了回来。唉!那是我最黑暗的时候。以后的日子只能闷头修改,昏天暗地。好在论文终于通过(叩先生和副导师刘海峰的大力斧正,此文一年后得以成书出版,名《中国近代军事学校》,那是后话),我离开厦门回家,黄福涛和我同机,他去参加一个学术活动。我们一路轻松,谈笑间,已过万重山。

朱建新 草记于30年后 2018.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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